自己不过是那个危急时刻,恰巧在场,恰巧能被利用的庇护。
以此为基础要求任何东西,本质上都是乘人之危,更何况是婚姻?
德里克一直试图用这样的逻辑说服自己,却始终无法解释,为何仍执意将那个明知虚幻的,再无旁人知晓的婚约,镌刻教会档案之上。
是恪守诚实的教条?
还是心底深处,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、一丝卑微而虚妄的希冀?
他无力分辨,也不必再分辨了。
因为就在他转身,准备下达指令的刹那,秋风中,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穿过广场,朝他而来。
亚麻sE的发丝被风吹得微乱,束起的马尾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。
她身上仍带着远行的风尘,眉宇间却已不见之前的疲惫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锐利。
四目相接的一瞬,德里克看清了她那双翡翠sE眼瞳深处的波澜——那笑意之下,是复杂的、了然的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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