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奕松开血淋淋的小臂,虚脱地倒在木床上大口喘息,唇角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意。眼神轻轻掠过兽人双腕那纹丝不动的麻绳,难得一见的温柔盛满双眸,赤瞳犹如池中静卧的火红睡莲,安宁而深沉。
T温正在回升,令人沉醉的温暖与黑暗一同袭来,笼罩视线。浑噩之间,不堪摧残的JiNg神悄然滑向虚无的梦境;永远处于备战状态的意识,也总算短暂地卸下武装,坠入久违的休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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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又来了,小不点儿。”
那人站在病床旁,颇为无奈地摇摇头,柔顺卷曲的银发像是被微风撩动的纱帘。
“怎么又弄成这样了?”
她没说话,只是褪去了沾满血迹和尘土的校服,熟练地用镊子夹起酒JiNg棉球给大腿和手臂上的伤口消毒。她也不想来医务室,但背上的创面太细太多,不得不让别人帮忙。
“能够得到的地方我都弄好了,后背还请您帮帮我。”
那人起身靠近,作势要接过她手里的镊子。指尖相碰,她刚要松开,那人却连同手中的金属一起轻握住了她,温热的掌心顿时包裹上来,令她心头一烫。
“奕,告诉我。”
那人蹲下身与她平视,美丽的赤眸泛着无尽的柔光。她望着对方眼角那枚娇小的泪痣入了神,每一次银白睫毛扫过,都像是在轻抚那颗耀眼的圆石,缓缓地摩挲着某个脆弱情感的原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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