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分钟、十分钟、半小时过去了,杜阁始终维持着一个姿势,站在暗角,望着巷口,身型有些凄惨,多少有点像被抛弃的犬类幼崽。
下一秒,杜阁几乎是狼狈地跑进杜娟房间,站立在柜子前反而放缓了手速,颤抖地拉开cH0U屉,看见那放着存款的信封还鼓鼓囊囊的,他松了口气。
屋内万籁寂静,杜阁只听见自己沉重的呼x1声。
那杜珞去哪了呢?
杜阁再次冲出家门。先是跑到学校,大门紧闭;再是跑回了公园,寂若无人。绷紧的神经终于是断了,他开始大喊:“杜珞!”
哪有的什么人应他,不过几声鸟鸣。杜阁彻底慌神,他竟从未发现小镇是他想象不到的大,大到他跑完这几个地方已经气喘吁吁。可她常待的地方就这几个,还能去哪找她呢?
他站在大道上,前后左右都是路,唯独没有哪一条路是明确指向杜珞的。心底的阵阵悲鸣该如何与杜珞接上信号。他真的迷茫了,可最终他只能无助地躲回巷子里。
或许是她们彼此错过了呢。
杜阁的步伐越来越快,跑到岔路口时,他脚下一崴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用电筒一照——是他送给杜珞的银锁项链。
拾起踩扁的项链,杜阁只觉得刚刚多疑的自己过于愚昧无知。大晚上的杜珞怎么能跑出这座小镇,她分明是出现意外了。
也是在这一刻,脑子终于接受到微弱的信号。他当即奔向另一条小路,而这条路的尽头只有一家倒闭了许多年的玻璃厂。
实际上,他也不能保证杜珞一定在这,可项链偏偏掉落在岔路口,他只能寄希望于这条项链上。由于鲜少人问津,这条路上尘土堆积,愈往里跑,他的身T愈发冰凉,他不敢去想地上的那两条延绵的长痕代表什么,只铆足了劲儿往前跑。
远远地看见一座生锈的建筑伫立在地面上,屋顶上的铁皮掀开一半,夜里的风吹着,发出阵阵J佞的笑声,仿佛也在嘲笑着杜阁的愚昧无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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