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奇怪,她们似乎变得亲密无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大概是在工地干久了,他的掌面变得粗糙,将她的肌肤真真切切地磨红,像被蒸熟的藕粉色。明明他绕开了烫伤部位,她的身体却越来越烫,眼泪不再掉落,而是以另一种形态从她口中冒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宽厚的掌心抑制了她的心跳时,两人的呼吸几乎都停滞了。没有人喊停,所以自然而然地继续了。她浑身一颤,水面也动荡不安,仿佛在酝酿着风暴。

        风暴过去,两人平安无事度过。

        洗完澡的杜珞身上的燥热不减反增,她一动不动地侧躺在床上。模糊的雷声捕捉入耳,杜阁又开始清洗水盆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天然的白噪音让她昏昏欲睡,意识朦胧间,听见老化的床垫呻吟着,她睁开眼,意外与杜阁对视。他跪趴在床上,手指上沾着乳白色的膏药,进退两难。他犹豫道:“刚刚洗澡的时候,药被冲洗掉了,得重新涂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杜珞一言不发,盯着他又替她上好膏药。他的神情比月光还要缱绻,让她忘记眨眼,生理泪水再次润湿眼眶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今天是怎么了?

        泪水和梅雨一样断断续续的,让这个夏夜变得潮热无比。她厌恶着梅雨,也厌恶着泪水,尤其是因他而流的泪水。

        下一秒,杜珞几乎啜泣道:“好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骗他的,其实一点也不痛,她只是需要一个借口掩盖自己的失态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得不说,杜阁真是好骗。他举止立刻失措,既想要为她吹气,又想要替她抚背,看着滑稽极了,她差点破涕而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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