联邦中央塔楼延伸出的观景连廊悬浮在城市两千米的平流层中,像一条透明的动脉,横跨过那些高耸入云的尖塔。

        高空风切变带来的气流被透明的力场护盾过滤成持续不断的低啸,虽然并不猛烈,却带着稀薄的寒意。

        Yuna独自站在边缘,双手搭在冰凉的栏杆上。凌乱的长发被风卷起,不断拍打着她的脸颊和眼睫,有些刺痛。她没有抬手去理,任由视线被发丝切割得支离破碎。

        脚下,晶亮的地面透若无物,一如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走过的那条廊桥,让人产生一种随时会坠入深渊的错觉。

        密集的悬浮车流汇聚成一条条流淌的光河,全息广告牌在摩天大楼的间隙中投S出巨大的虚影,不知疲倦地向世人兜售着繁荣与永恒的幻梦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这一切在Yuna眼里已经变了味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场与“意志”的对话像一根生锈的钉子,SiSi钉进了她的认知里,也刺破了她刚刚用野心构建起的虚妄泡沫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几天,她试图再次潜入那个灰sE的维度,想要质问、想要确认,但那个宏大的意识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,对她的呼唤保持着绝对的缄默。

        沉默本身就是一种答案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反复咀嚼着“逃亡计划”这四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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