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头,看向朱瀚:“王爷,我姓金。我娘叫我别吹笛,说街上人多,吵。我想问——我能不能在‘一尺半’吹三声?”
“为什么是三声?”朱瀚问。
“因为我只会三声。”朱标老实得可爱,“多了就乱。”
人群笑了一阵。朱瀚正色:“吹三声,但你看人。不许只顾自己。你吹一声,就看一眼谁的肩垮下去了;
再吹一声,看谁的脚离了地;第三声,看谁的眼睛亮了一下。吹完,收,不许贪。”
朱标连连点头,把笛子放在唇边。
人群先没动,随后某个角落里不知谁的肩垮了一下,另一个角落里有孩子的脚不自觉地离地一点点,再一个角落里,有一双眼突然亮了。
朱标收笛,忍住了想多吹一声的冲动。他摸绳,轻轻说:“我不贪。”
“好。”朱瀚笑,“你明日再来,吹‘合’。”
晚风穿过竹篱,带来远处的饭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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